烤雞？考績？

○烤雞？考績？

 

鄰近某一小鄉的熱門風景區，最近正流行著別具風味的烤雞；尤其，經過媒體的一番渲染，變成了天仙美食，以致每到假日，遠來的遊客，總是指名要某某主持人節目上介紹的「烤雞」。能夠造成如此的搶購風潮，也許有其美味可口、讓人難以忘懷，甚至不覺有吮起手指衝動的特殊口味罷。

 

說到「烤雞」，總會讓吾友老江聯想起20多年公務人員生涯的「考績」事宜。記得在那段漫長的服務時間裡，老江僅僅拿過兩次的乙等（俗稱烤鴨）。其中一次，是基層丙等特考（相當於普通考試），經分配佔缺學習結束當年的另予考績，因考列甲等的人數比例問題，而屈居乙等。

 

另一次，則是在某一所國家級的社教館所服務時的「戰果」。詳細情況是這樣的，當時的服務機關首長，用人觀念頗為奇怪，好幾個單位主管職務出缺總是不補實，而由現職低階的人員代理。倒不是他老兄真想提拔，進而考核這位同仁能力，而決定是否給他正式擔任此一主管職務，而是代理人較聽話，首長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不會有其他奇奇怪怪的意見。

 

有一天，一早的主管晨間會報上，首長老兄頗發了脾氣，指責會計、人事部門經費管控不當，以致經費拮据，影響某些業務的正常推動。吾友老江一聽舉手發言，指陳館內有諸多單位主管出缺未補，而由現職人員代理，人事經費運用沒有問題。

 

豈知他老兄一聽，一時暴跳如雷，拍桌說要打電話質問老江的頂頭上司，看他要否負責任。老江也上了些火啦，不怎麼爽地說道：好啊，去打！最後首長先生雖然被秘書安撫了下來，但那一年老江的考績，就吃了一隻大大的烤鴨（乙等）啦。

 

就公務人員的考績而言，在上位者，也許有權也有勢，可以拿來做很多文章，做很多的手腳或手段，甚至是做很多的人情。

 

但是對下位者來說，也許就只能抱持「犧牲奉獻」的精神去面對，並且自我安慰的說，反正考試院銓敘部，以及行政院人事行政局的長官都如是說：考績列乙等以上，都算是服務成績優良。這些，看似官大學問大，且似又言之成理；套用吾友老江的話語，其實，都是一堆狗屁不通的屁話。

 

更有甚者，是先前公務人員考績法修正案，所引發滿城風雨的「考列丙等」究竟多少比例問題，考試院矇著頭推百分之三，其實那是天文數字，要執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我們偉大的考試院院長竟然天真浪漫的說：「今年考丙等，明年考甲等就好了嘛！」

 

可見院長先生講的都是外行話，原來他雖曾擔任過銓敘部長，但是以往都是擔任政務官，根本搞不清楚公務人員考績是怎麼一回事。丙等與甲等，就好比是一個在地獄（或深海），而另一個是在天堂（或高山），今年考丙等的人，有可能就淹死在深不見底的海裡，明年也不可能攀登到高山上。這種情形，每一個事務官的公務人員都一清二楚，唯有高高在上的院長先生弄不清楚。不過，好在丙等比例問題，立法院在初審公務人員考績法修正案時已加以調整，否則將來執行的時候，笑話就鬧大啦！

 

（2011年11月16日 ，新竹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