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13日 星期三

南二段完百行(5)

 


○南二段完百行(5)


 


戀戀大水窟大草原


 


清晨近4點即離開塔芬谷山屋重裝出發,主要是明天行程不經秀姑坪,是以下午抵大水窟山屋後,還要去登大水窟山。依稀記得是經過一段長長的,又是碎石又是鑽行在林木間的腰繞路段,才在6點許抵達芬尖山的登山口,下大背包後稍事整裝,徒手花了10分鐘左右,在620登頂標高約為3190M 的達芬尖山。


 


達芬尖山,又稱尖山,台灣高山百岳三尖之一,此時天氣超好,自山頂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鄰近著名的山頭,尤其是玉山主峰、東峰、南峰、東小南山,甚至還可以看到沿著南峰稜線直下,就在山谷對岸,號稱又臭又長4大鳥山之一的鹿山,領隊還特別指給我們看。


 


恭喜來自台中的隊友張明輝,在此完成百岳,大夥在紅布條下猛拍了很多照片。張兄為人忠厚老實,其亦是我去年年初南三段的隊友,於此行的達芬尖山完登百岳,個人分享他的喜悅,感到與有榮焉,他的完百感言簡述如下:


 


完成百岳,是人生的一個意外,


42歲與同事爬雪山,始知高山之美;


但每次長程縱走真是累翻了。


總是問自己為何要上山受苦?


下山後卻又忘了山上的辛勞。


 


因他隊山友陸續上到山頂,我們遂在6點半往下移動,約10分鐘即到了登山口,一旁有著「紀念山友陳錦宗先生」(2005.11.15立)字樣,巧的是一起在登山口樹蔭下休息的他隊山友指出,陳姓前輩山友,是他們的老同事,多年前縱走南二段,來到達芬尖山,因高山症施救不及不幸往生,時年約48歲,正值壯年之際,讓我們聽來不勝唏噓啊。


 


重裝剛剛才開始前進,即發現左側低凹處,有一堆橫七豎八的老舊建材之類,在其後方還有一池小小的看天池,原來是已廢棄的早年達芬尖山下山屋,只是因水源問題,加以塔芬谷山屋建成之後,來訪南二段山友似已不再以此為紮營所在。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是緩坡而上的路段,約是8點半許,甫過了一處黑水塘不久,我們已離開達芬尖山2.9K,看到「左側往杜鵑營地3.5K、右上往大水窟3.6K」的標示,在此大休15分鐘。領隊特別指出,往左側前去的杜鵑營地,即是我們明天預定由大水窟山屋走南營地接中央金礦山屋再接八通關古道的必經之地。


 


此處由二葉松林木間向左側望去,可以看到玉山主峰、東峰、南峰、東小南山等,看來是那麼的清楚、親近,彷似近在咫尺一般身影清晰。抵達南大水窟山之前,雖然放眼而去,盡是箭竹草坡,卻有2處陡坡迎在我們面前。我們頂著炎炎大太陽,一路勉力揮汗前行,我總是得走沒幾步,就停下來擦擦汗、喘喘氣,否則似乎就要上氣不接下氣了。


 


重裝一路陡上,總算在11點之前,上到標高約為3381M 的南大水窟山,此地視野極佳,只是天氣太熱,沒有能夠久留;領隊指出,此山很有可能取代合歡石門山,成為高山百岳之一,所以拍登頂照要慎重一點,基點一定要入鏡才可。


 


過了南大水窟山到大水窟山屋,雖只有1K的路程,大部分是下坡路段,而且其中還有一大段在平緩草坡上號稱是「高速公路」的筆直路徑,不過,面對四面八方都是一望無際的廣闊草坡,自己像是捨不得一下走完般,是以足足40分鐘,才到達住宿營地大水窟山屋(標高約為3280M )。


 


剛剛一路下坡而來,遠遠看到了久違的大水窟山屋,還看到其後方的水池有著淺淺的水域,心裡仍然不免有些激動,心想飲水已不是問題,趁著手機可通,趕緊打電話回去稟報老婆大人,獲同意我在此山屋留下,再與2天後經此地的另一新竹隊伍下山。嗣經向領隊報告,亦獲首肯我明日脫隊留下,心裡很是興奮。


 


下午1點半許,我們輕裝走訪大水窟山,須上升350M 落差,一路緩坡而上,走起來似不輕鬆,好在放眼所及,不是金黃草坡,就是開得豔麗的紅毛杜鵑,心情頗為愉快;在下午3點左右,登頂標高3630M 的大水窟山,此為此行的最後一座百岳高山,同伴們心情一放鬆,猛拍了很多照片。回程時,還是一路拍,返回到山屋時,已是下午4點半矣。


 


同伴知道我明天不隨他們下山,而要在大水窟山屋多住2晚,怕我糧食不足,紛紛把一些糧草分享給我,從瓦斯彈、巧克力棒、餅乾、牛肉乾、三合一沖泡包、花生米、肉鬆、鮪魚罐、泡麵、自製養生瓜等等,吃的用的、應有盡有,整整一大包。因為,原本家人對於我構想要獨自留在山上2天,頗有微辭,是以原已打消那念頭,故出發前並未多準備足夠糧食。如今,同伴隊友的熱情贊助,讓我好生感動,也讓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心懷感恩之外,還總想著他們已經下到哪裡了,諸如:八通關大草原啦、觀高工作站啦、八通關古道啦,或正是在東埔泡溫泉,或是在慶功宴上猛吃猛喝啦等等。


 


大水窟山屋周遭有一望無邊無際、連綿不絕的低矮箭竹大草坡,每每映著清晨或日落霞光,都可以目睹金黃色大草坡的美景;而這時節,更吸引人的,即是紅毛杜鵑盛開了。


 


前面幾天,在行進的過程中,雖也曾看到紅毛杜鵑的芳蹤,但都是疏落的 一兩 株、三五株,與大水窟山屋附近,真的無法比擬,即使用「小巫見大巫」,也未能真切加以形容或描述。


 


面對滿山滿谷的紅毛杜鵑,據說曾有山友表示,那種漫天蓋地的開法,簡直太「囂張」了,並質疑究竟是誰人有這等能耐,將細細碎碎的種子,如此這般地遍撒在那廣漠的山坡及山谷?否則,怎麼會開得這般火辣?這般密佈?這般地滿坑滿谷?這般的無所不在?


 


而我南二段之行後段的領隊姚董,則感性的說:「開的這麼多,真的看不下去了!」其言下之意,似乎是說:這滿山遍野熱情盛開的紅毛杜鵑,真的讓人一眼看不完啊!


 


夜裡約是凌晨1點多起床小解,推開山屋的門,一股冷風迎面而來,可抬頭看到這時天上是滿天星星亮晶晶,山屋附近不遠處,則散佈著約有10來隻大大小小的水鹿,與我相對望著,在頭燈照的射下,只看到兩隻眼眸,顯得特別的晶亮,而牠們總是機警非常,你只消企圖稍稍靠近,就會迅即遠離,與你保持一定距離。


 


清晨近5點時,天色已逐漸地亮了起來,隊友們重裝出發了,我陪他們沿著舊古道走了近一個小時,來到南營地,在此小休,一路上皆是腰繞的平緩路徑,走起來挺舒服,不管是右側陡坡,或是左方斜坡、山崖,都綻開著滿滿的紅毛杜鵑;他隊山友也陸續出發,跟在隊友後方。


 


此營地係昔時日據時的駐在所遺址,還清楚的看到散置著的駁坎、堆疊的石塊,以及散落著的破碎酒瓶,可以想像的是,那個時候,在3000多公尺的高山古道上,每當寒冬季節來臨,跨海遠來的日方駐守軍士,如何以著赤烈的酒精度過冷冷的天候,以及無邊的思鄉與寂寞情懷。


 


小休後隊友與他隊山友續往杜鵑營地方向前進,他們今日要趕到觀高工作站住宿,預計明天由八通關古道出東埔。與隊友及他隊山友別過,祝福他們一路順風,對於無法陪大夥走完全程,心裡總感到有些的過意不去。


 


回程在離南營地約230公尺 的溪谷取山泉水,一水袋滿滿的10公升 ,看來甘甜可口;遇到他隊山友阿輝等3人,他們全隊有5人,透過網路聯繫,成員來自各縣市,有台中、苗栗、新竹及桃園等地,阿輝他們幾個不趕路程,較為悠閒,還取泉水泡茶,我與他們一起享用芬芳山泉茶湯,並聊起一些關於登山的情事,相談甚歡。


 


背著山泉水,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回山屋,紅毛杜鵑仍然夾道相迎,讓我並不因孤家寡人而感到寂寞。回到山屋已8點近半,另3位青年學生模樣的他隊山友,也已準備離去,他們要重裝上大水窟山,再下秀姑坪,走八通關古道出東埔,那是我第一次縱走南二段回程走的路線。


 


當隊友,以及其他隊的山友,都離去迎向另一新的旅程後,整個山屋,就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周遭突然之間靜得出奇。不過,我還是取出小背包,帶著雨具、乾糧及飲用水,以山屋為中心,到附近四處走走、四處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樹、看看山、看看山坡上漫無邊際的紅忙杜鵑,看看怎麼也看不盡的金黃箭竹草原,感覺人的視野,好像在突地之間變得無限的寬廣,天是很高很高的天,好像沒有了邊際;地是很寬很寬的地,好像沒有了盡頭。


 


領隊周大哥心細地給了我一疊山社的路條,交代我外出時沿路綁著以為標識,並可避免回程迷路,甚至回不到山屋。可走了幾趟等熟悉了之後,在附近怎麼走,怎麼翻過一個個的小山頭,都可以很容易找到山屋的方位,並很快的找到她熟悉的紅紅身影,所以還不致於迷路;不過想到領隊的貼心,心裡還是很感謝。


 


上午天氣挺不錯,時而可見朵朵白雲,在藍藍天空的懷抱裡悠遊、晃盪,近中午時分,太陽炙熱無比,只得11點未到,即回到山屋休息,並準備午餐的麵食。接著午休一會,本想再出去逛逛,可是雲霧逐漸大了起來,時而一聚攏,鄰近的山頭景物,頓時被淹沒在白濛濛的雲霧世界之中,時而雲霧一散了開去,山頭、草原等景物,馬上又現出其雄偉、廣闊的氣勢英姿。


 


然而,下午3點半許,卻飄起了細細的霧雨,心裡倒有些擔憂起來。天氣轉涼了,只好躲在山屋裡,吃吃東西,想一些有的沒的雜事。要不然,就在山屋門口,與不遠處高聳插入雲際的新康山對望著,看她時而躲在大塊大塊的雲霧裡,時而探出頭來,彷彿是在與我玩捉迷藏一般,頗有「雲遮峰頂,日轉山腰」之感,不過已沒有去年11月中下旬走訪新康山時的一副猙獰、不屈,難以登臨的模樣。


 


有位認識多年的登山好友,得悉我甫完成百岳,並自個兒地在一處陌生的高山,將獨處兩天半的時間,以完成多年前即有想來此小住的心願,他傳來簡訊如是說道:


 


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


夢一般的夢想,心靈與山的對話;


如今都已如願了。


 


在如許廣闊的大草原,有些時候,我總是在山屋門前,與看似位在不遠處,卻高不可攀、遠不可及的新康山,以及鄰近的山呀、樹的默默對望,彷彿彼此都不須言語;其實,像是試圖傾聽對方來自內心的聲音。而我在回復此行同伴的mail上,是這樣說的:我與山們靜靜地對坐,她沒說什麼,我也沒說什麼。也許,面對如許的景緻,我已忘言。


 


依稀記得報導上說,南美洲智利的巴塔哥尼亞高原(Patagonia)有「世界盡頭」之稱,長年積雪,河流形成冰川,是世界上最壯麗、規模最大的自然風景區之一。有人前往該高原旅遊後指出:面對美景,你也有詞窮的時候吧,此刻不妨坐下來,靜靜傾聽大自然的聲音,它們會藉由風聲、湖心、雪語、山鳴告訴你,千萬年來等待你造訪的心情,而現在你只要傾聽(Now,just listen)。


 


5點左右,似乎聽到有人聲響,開門出去,外頭雨勢已停歇,但感覺奇冷,大地仍籠罩在濃濃的雲霧裡,有3位山友從右側山坡下來,不過速度很慢,原來是邊走邊拍照,等到最後一人到達山屋時,已接近6點。站在雨後濕冷空氣之中,就只為了拍照,竟可堅持那般長久,實在難以想像。我趕忙燒了一大杯熱水,讓他們喝了禦寒。這個夜裡,山屋就我等4人,顯得有些冷清。


 


晚間9點許起床小解,看到一枚上弦月寂寥高掛,身旁沒有星星,有些耽心天候可能轉變了。可能白天開水喝多了,凌晨1點及4點分別起來一次,看到星星出來了,水鹿也出來覓食了,放心了不少,這將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呢。


 


隔天,一起住在山屋的3個山友,約4點即起床,他們預計拍晨景後,於5點多開始重裝上大水窟山,及後續的行程。我也起得早,在5點左右即與他們道別,祝他們一路順利,便到附近的大水窟駐在所遺址(同時也是大水窟山屋舊址)逛一逛,太陽已露出臉來,山屋附近的箭竹草坡映得一片金黃燦麗;駐在所遺址左側的高高山坡上,有幾隻水鹿在漫步,其身上毛色與金黃的草坡,剛好形成保護色,但仔細一點,還是可以看到牠們移動的身形。


 


待回到山屋已6點近半,太陽已升的好高,可以看到山屋後頭,3位山友重裝陡上大水窟山方向的身影,速度慢慢的,距離拉得很開,應是邊走邊拍照的因素。閒來無事,躲進睡袋裡睡了一會回籠覺,感覺渾身舒坦,只是外頭太陽奇熱非常,不大有勇氣出去走走


 


上午10許,感覺太陽熱度稍稍緩和了一些,我一手以登山杖、一手以工程的用具權充畚箕,把山屋內地上清理一下,並把山屋外頭散佈著的大量垃圾,諸如鐵罐、玻璃罐,以及玻璃碎片等,還有似是山屋施工時所遺留散置的小東西,撿拾集中在一起,來來回回,竟然忙了近兩小時,堆得看起來有點像小山一般,真是可怕。我們的南二段山友,總是說沿途景色可人,總是說愛山,總是在來去匆匆間,有意無意的把一些垃圾丟在山屋旁或路途上,然後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想來真的很不應該。


 


憶起網路上,有一位阿亮先生,多年來總不時號召志同道合的愛山人,一同上高山撿拾垃圾,然後加以分類登記,並且背負下山,以提醒登山客千萬不要再把垃圾隨意丟在山上,而汙染大自然環境。如果有一天阿亮先生來到南二段,面對箭竹大草坡所環抱的大水窟山屋,他一定也會感慨美麗的環境遭受到浩劫了。


 


晚餐把預留明後兩天的午餐麵食,分出部分煮食,雖然量不是很夠,不過裡頭又加了同伴留給我的鮪魚罐、鹹蛋,以及醬料,煮好後就像是什錦麵般,感覺蠻多料的,吃到最後竟然發現有些過飽了。


 


傍晚5點多,天候跟昨天的差不多,有些雲霧逐漸濃密,最後也飄起了一陣毛毛細細的霧雨。今晚可能沒有其他山友進駐,那就我自己一個獨守偌大山屋一夜孤寂了。晚間分別在9點多、12點多及凌晨4點多起來一次,發現星星已經躲起來了,只剩下一枚上弦月,陪陣陣烏雲在玩著遊戲。


 


獨自在山屋邁入第3天了,這是最近幾天起得最晚的一次,近5點才起床,看到外頭仍是一片烏濛濛的,而且時而飄著霧雨,雲霧濃厚的像化不開的心事般糾纏著,感覺天候起了些變化,氣溫低,有些的冷。因天氣不大好,取消原本要再到南營地附近取活水的構想。爰於6點左右,到山屋後方水池取水,用手帕折疊4層加以過濾,看來水質還不錯,昨天傍晚發現水中蠕動的紅色小蟲等雜物,已不復見到。


 


6點多到山屋不遠處較高點,打電話回去想了解天氣狀況,家人告知似有颱風訊息,據報導指出明後天中南部可能會有些雨,颱風係朝大陸而去,所以應該還好,只是大水窟山屋附近似已感覺天候明顯起了變化。天色不太好,有很多灰濛濛的厚實雲霧時散時聚,有時飄起一些細細的雨。因天候變冷,早上大都待在山屋裡頭,喝喝熱開水驅寒,間或想起一些有的沒的雜事來。


 


一直到上午8點許,陽光終於露臉了,山屋正前方的新康山,高聳的身姿好像沉浸在柔柔軟軟雲霧懷抱中似的,一會探出頭來,一會又躲了起來,一副調皮模樣。感覺不再那麼冷了,繼續把山屋後方,到水池附近的環境再整理一下,又撿了很多的垃圾,瓶瓶罐罐的,一直忙到約9點半才告一段落。後來決定把撿拾來的垃圾集中,只是挑出其中的廢棄電池(24顆、310顆、411顆)帶下山去。


 


由於天候好轉,新竹姚董所帶的南二段隊伍將於今日抵大水窟山屋,也是我結束孤家寡人獨守大水窟的日子,因4月間隨其縱走馬博的經驗,感覺他的隊員應比3天前我們的隊伍(約11點)早些到達,於是我在10點左右,即背起小背包,慢慢往南大水窟山方向移動,不走既有路徑,而係出山屋後由右前方山坡上切,在箭竹草坡間邊走邊看,最後上切到南大水窟山,那時已是11點多了,但放眼尋覓一陣,還是沒看到他們的蹤影。


 


太陽奇熱無比,找到邊坡一株較高樹蔭下,席地而坐,邊休息邊等待他們到來,又可防止炙陽照射,可說是一舉數得。但是剛剛離開山屋時,因考慮他們應會早早到來,所以沒先吃午餐,此時已近12點,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唱起空城計。一直到過了12點,才看到遠處出現了人影移動,只是太遠了,只見到小小人身,心裡感到興奮無比,這是2天半來,除了有一晚來了3個登山客外,第一次看到其他人,猜想應是姚董他們,於是高聲的吆喝著,也得到他們的熱烈回應。


 


由於他們上到南大水窟山,還有兩個陡坡要上,看他們頂著大太陽,背著重裝,一步一步緩緩前行,一副步履惟艱的模樣,我則忘了還沒吃午餐,在上頭一次次地高喊著:「加油!加油!」待看到領頭的光哥緩慢上來,已是午後一點左右,看到他歪斜的背包,我還挖苦地問說:「公糧都你背嗎?」後來才得知另一位隊友紀大哥體力不支,大家分攤他的大部分公糧,剩下的東西及背包就由體力較佳的光哥負責,所以他剛才是背著兩個大背包,陡陡上來的。我為自己沒能弄清楚狀況,並早些下去幫忙,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此行有6位同伴,姚董領軍,光哥、小甜甜、文清大哥、紀大哥及羅小姐,前面4位也是我們上上個月馬博橫斷8日行的同伴。看到他們到來,興奮到忘了大太陽,得悉我尚未用午餐,姚董趕緊拿了兩片土斯讓我止飢,我們一路聊著慢慢移動,待抵 1公里 外的大水窟山屋,已是下午2點左右啦!對於甫於4月間才一起走過馬博橫斷的同伴,又在這樣殊勝的情況下,在美美南二段的美美的大水窟山屋喜相逢,大家都很高興,並且祝福我在此行的雲峰完登百岳。


 


下午3點多,感覺天氣沒有那般炎熱了,我陪幾位同伴邊欣賞鄰近風光,邊漫步到南營地附近的水源處取山泉水,他們對於附近山坡、山谷,到處盛開著的紅毛杜鵑的盛況,都一再發出讚嘆之聲,光哥還一路猛按快門,拍了很多照片,待返回到山屋,已然是傍晚時分。


 


這個夜晚,大夥談著南二段一路走來的種種有趣事件,還不時回憶起一個多月前的馬博橫斷之行,聊得非常愉快,笑聲也不間斷;只是我因兩天半來,僅其中一個晚上有登山客來住,算是此期間頭一遭碰到熟人,所以話匣子一打開,有的沒的講個不停,導致從當晚起喉嚨即感不適,一直到出東埔那一天,都還沙啞、失聲,難過非常,看來人真的長舌不得啊!


2011713日 ,記於新竹竹北)



           向達芬尖山登山口腰繞前進



           隊友張明輝兄於達芬尖山完百





               一路陡上南大水窟山



                  南大水窟山




             邁向大水窟山屋的高速公路




               大水窟山屋快到




                登頂大水窟山




                 枯木美麗姿影




         有趣的枯木造型




                有趣的枯木造型



         大水窟山回程遠望隱身於大草坡中的山屋



              山屋美呆了的景色




             大水窟山屋及其倒影





            山屋周遭撿拾垃圾頗有斬獲



               樹木美的造型




           舊大水窟山屋附近的白木林



            熱情開放的紅毛杜鵑




          山屋前方被調皮雲霧圍繞著的新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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